良久,离帝才出言问道:“刑部尚书何在?”
一位穿着枣红色官袍的文官出列。“臣在……”
“交给你们刑部侦查,朕倒要看看,哪位皇亲国戚,可以随意焚烧朕的国子监藏书阁,可以随意击杀,朕的臣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不管是藏书阁,还是林阁老,都是他离天阔的。
离帝此话一出,刑部尚书心里就有了底。
圣上这意思,不管是哪位皇亲国戚,都尽管查。
“臣,遵旨。”
御书房……
刑部尚书将这两日调查好的结果呈上御览。
偌大的御书房寂静无声,唯有离帝翻阅奏折的纸页响。
“这些日子,可有谁在藏书阁顶楼?”
要烧藏书阁,没道理路过一二楼不点火,一路目标明确直上三楼。
“回圣上,前几日,徐监正和梁副监正给开了通行令,这张通行令给的是季言安。”
“季言安?哪个季?”离帝追问道。
“四季变换的季,他是落霞山裴大儒新收的六弟子。”
离帝指尖轻敲桌案,眼射寒星,双眉浓密,人至中年,却依旧没有蓄须的他。看上去,比同龄人要年轻许多。
圣上不言,刑部尚书只得继续禀道:“季言安平日都在顶楼阅卷,就事发那一天早上,正好去找了梁副监正研讨文章,没有去。”
离帝眼底精光四射,天天在,正好那天不在,哪来这么巧的事?
“你重点追查那两个黑衣人身份,和他们背后的主子。”
侍立在一侧,存在感极低的小太监将刑部尚书送出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