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娇弱女子,言语却如含着冰刀。
“如若不然……”
剩下的话,李堇无需说,梁永之懂,徐监正也懂。
李堇转头对徐监正道:“叨扰徐监正了,告辞。”
“老夫送阮姑娘出去……”徐监正弱弱地道。
“不必……”
目送李堇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徐监正才松了口气。
事实上,刚才他也有点怕。
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了,皇亲国戚,他都见过,可也没有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就好像,那位阮姑娘一怒,他徐名的脑袋就会被砍下来一样。
徐监正伸手扶起地上的梁永之,将他扶到椅子上做好。
“不是我说,永之啊,咱们共事五载了,老夫实在也搞不懂你,平常也是好处的人,怎么你就跟季言安过不去?”
这不,栽了吧!
梁永之苦笑的咧了咧嘴,“我在回京的路上,见过季言安。当时他为人甚为跋扈,欺压良民。”
就为这?
徐监正不解地问:“永之啊,不是我说,咱们这国子监的学子,十有八九都是世家名门子弟,哪个不跋扈?哪个不欺压良民?哪个不溜鸡逗狗惹人嫌?也没见你针对啊!”
梁永之闻言一愣,可不是。
这些官家子弟,哪个不是如此。
严格来说,那日季言安虽然盛气凌人,威胁围观的民众,但是也没打人,也没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