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的身影,狠狠地扯断手中的佛珠。
“你说你会安排好,就是这么安排的?潭州解元,拜师裴信。这就是你十年来盯着的结果?”
“主子息怒。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五个月前,贵义突然失联。两个月前,贵忠又断了音讯。等我这边意识到不对,派人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毕竟之前是十来年的精心布局,这次突然两个下属都断联了,他临时派出去的人,还无法找到好时机下手。
“季家那只小崽子若是进京,你就提头来见。滚……”
另一处宫殿中。
“季言安,出身潭州安平。安平。季家的小崽子,呵——”……
裴大儒自学海楼出来后,就叫来了季言安。
“老师,您有话直说便是。”
季言安语带无奈。
他都坐了一刻钟了,裴大儒从他进门就用那种诡异的眼神盯着他。
也不吱声……
就直勾勾地盯着他,上下打量。
“老师,我不过是上了五楼,应该不至于让您这么吃惊才是。”
上了五楼的季言安也从黑衣人口中知道了,裴大儒和四位先生也是上过五楼的人。
“五楼算啥。”
裴大儒不屑地摆摆手,完全忘了自己上五楼得意了多少年。
季言安不解地看向裴大儒。
裴大儒期期艾艾了半晌,终是开口问道:“你娘子,回家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说什么?”
这一个月,他日日都在书楼,吃饭休息都不一定能碰上堇娘。
“你这棒槌,你那娘子比你早上楼,你就不奇怪她到了几楼?”
季言安确实每上一层楼都有大致搜寻一圈,找堇娘的身影。
但是三楼四楼都太大了,他粗粗找了一遍没找到,就没有强求。
只以为堇娘应该是窝在那个角落看书或者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