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潭州城叫季言安又是解元的,当只有我一个而已。后来这船上又传出「葛兄」的称呼,学生心下生疑,想说是不是有人冒充学生之名行骗,就让船老大跟上这艘船了。”
柳先生恍然大悟,“怪不得你的船正好跟在后面。”
他还当刚才是季言安撒谎,原是他误会了自家书院学生,真是惭愧。
“我们还未游完湖呢。”李堇小声嘀咕道。
将一个不满意好不容易和相公相聚,却被琐事打断的小幽怨样,体现得淋漓尽致。
卓柳两位教习却深以为然,可不是,一般游湖至少也要两个时辰。
今日要不是听见这「季言安」在画舫上,他们也不会急匆匆停泊。
虽然不知道这葛士会在设计什么,细节是怎样的。但是,此时明显和季言安无关。
“葛兄,您是不是觉得,不管季某有没有在这艘船上,都有口难言身上屈。”
季言安一身庆幸的姿态,“还好,我并未告诉你我今夜约的是我娘子。不然,你这一招,确实,让我防不胜防。”
可不是……
卓柳两位教习嫌恶地瞪了葛士会一眼,“满腹算计,卑鄙姿态,老夫定让院长逐你出书院。”
葛士会哑口无言,他说什么,先生都不信。
“言安,你便和你家娘子继续游湖吧,明日再回书院。”
自刚才李堇的一句「相公」,林回风便神情萎靡,一句话都未插嘴。
娘子在身侧,谁能说他季言安狎妓?
别说他们在游船上,哪怕他们在画舫上,那也是夫妻逛青楼的情趣。
他没有像葛士会那样还要挣扎,他出身名门,如葛士会那般,不是他贵公子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