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还七日就要举行了,堇娘子,唉……你也别太失落,三年后再考,你家相公才十八,还年轻呢。”

“可不是,隔壁胡同的王秀才,都五十多了还在考呢。”

“还有七日怕是来不及了,床都下不来,唉……”

……

今天是八月初七了,乡试是八月初九到八月十一三天。

季言安昏睡了三天了。

重伤那天没有用麻醉药,前几天一直不断痛醒。

一直到第四天,不知道是痛麻木了,还是缓过来了,季言安陷入了昏睡。

后天就要秋闱了,季言安还是昏昏沉沉地昏睡着。

李堇很不安,一边盼着季言安能及时清醒赶上秋闱,一边又希望他错过算了,总比他去府院号间呆三天磨掉半条命好。

不过是再等三年罢了。

可是理智上,李堇也知道,季言安重伤成那样都强撑着不用麻醉散,他定是打算要赴考的。

错过了,他定然无法接受。

“交给天意吧。”

李堇看着昏睡的季言安,终是没有去摇醒他。

初八一早,季言安睁开了双眸,强撑着坐了起来。

……

杨府……

“泓儿……”杨老先生一早便将杨泓喊了过来,“阿爷昨晚思虑了一夜,还是不放心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