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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薛怀仁似乎也没预料到他会说出这句话,隔了三息才反应过来,一拍惊堂木,“大胆罪臣,陆朋义,铁证如山,你竟还执迷不悟!”

薛怀仁有心先打他二十大板,但看他这情况,怕再打死了,毕竟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强压怒火。

这时,只见原本躺在担架上的陆朋义缓缓坐了起来,表情木然,眼中茫然中透着一丝狠厉,用尽全身力气说道:

“臣,不服!不服!”

“啪!”薛怀仁气坏了,“大胆陆朋义,竟敢藐视公堂,藐视本官,藐视朝廷!”

话音未落,陆朋义眼中露出癫狂之色:“臣不明白,为什么,我做清官不行,我做贪官还不行吗?你们想让我怎么样?我做清官的时候,有人念我的好吗?我落魄的时候,连一碗水都讨不到。我做贪官的时候,人人怕我、敬我,那些人就是该死,他们该死,该死……”

说到最后,越发疯狂,中毒未愈的嗓音听起来越发难听。

薛怀仁都要气疯了,当了这么多年太子少保,一个罪臣竟敢对他这么无礼?

“来人,拖出去,即刻行刑!”

“是!”

堂上四名衙役上前,从地上将陆朋义拽着胳膊腿抬起来,直奔法场。

一直到绑起来,陆朋义嘴里一直在不停地说着,他已经处于一种歇斯底里状态,但在行刑的最后一刻,突然眼中现出了清明。

“娘,芸娘,我来了,我来找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