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半,看到主子越来越黑的脸,砚书马上住了嘴,转而道,“您说得怎么就怎么,我都听您的。”
一夜的春雨过去,难得迎来了天晴的日子。
叶欢开业的时候,又看到了昨日的老人家。
老人家要了一壶酒,便静静地坐在靠窗位置饮酒。
往后半个月,老人家每日都来要一壶不同的酒。
日子久了,大家便会好奇每日来喝酒的是谁。
最后还是李大婶给打听出来。
这日傍晚,李大婶给叶欢送来一条鲤鱼,顺便说到了孙嘉裕的事,“我听娘家侄媳妇说,日日来你酒馆的老人,叫孙嘉裕。他并不是我们临水镇的人,而是早亡的发妻和我娘家侄媳妇有点亲戚。听说他读书很厉害,高中过榜眼,后来带着发妻去了盛京当官,便和这里的亲戚断了联系。”
“三十几年过去,认识他的人不多了。”
“我听人说,告老还乡应该是敲锣打鼓,光耀门楣的事。可他如此低调,还住在那种破院子里,更像是被罢官。”
“若是罪臣,你可要离他远一点,别被牵连了。”
叶欢笑了,“婶子说笑了,他来买酒,我卖酒给他,话都不曾多说,如何能牵连。”
她对孙嘉裕印象倒是不错,说话斯文有礼,也不会醉酒闹事,而且对品酒颇有心得,时常能给她中肯的建议。至于是不是罪臣,叶欢没功夫关心,她最近研制新酒,正是头疼的时候。
“反正你小心就是。”李大婶再次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