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槐,你怎么来了?”玉察怔怔的, 尚未知晓朝堂上的风波。
他坐在绣墩上,一只手,重重地握住了玉察的手腕。
“谁都可以,朕就是不做他的小舅子。”
“朕不是命绝马给你递送来世家子弟的名册了吗?皇姐,你倒是看看呀。”
原来, 他是想说这个事啊。
良久,少女静静地别过头,窗外花影摇朔, 透在她玉白的脖颈上。
“我知道了。”
她站起身, 走在门楹前, 望着满庭秋色, 茂草白露, 叹了口气。
“只怕, 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呢。”
玉察倒是料对了,她随意用朱批勾画了一个名字,第二日,便有朝臣诚惶诚恐地提出, 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病了,一病不起,只怕无法与公主完婚。
一个是这样, 接连两个三个,都是这样的措辞。
小天子震怒:“你们是把朕当成傻子了!”
这也不能怪旁人,倘若是平常,顺宁公主的婚约可是梦寐以求的香饽饽,她是陛下唯一的皇姐,深受宠爱。
反正自家儿子于仕途上无望,能与皇家结亲,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眼下,今时不同往日,朝中人人都知道,谁敢娶顺宁公主,等于自触霉头,闹不好是血光之灾。
顺宁公主每勾画一个名字,第二日,首辅的凤眸便若有若无地扫过来,似笑非笑,叫人胆寒心惊。
哪有他这样的!
这天晚上,玉察睡意沉沉,朦朦胧胧中,感到胳膊被什么压住了,鼻端,嗅到了一副水汽的味道,是落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