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澜京是公主一个人的。”
“你以为人家要你啊!”德王暴跳如雷,仿佛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
德王很少见到自家义子这样不通世故的模样,宁折不弯的傲气,玉石俱焚的狂气,他知道,这头小蟒的野性从来没被收服。
除非拔了他的尖牙,剥去他的鳞片,可是,身为父亲又怎么舍得呢?
德王年轻时比这倔犟一百倍,最终,也在家人面前收敛了一切轻狂。
他不希望自己的义子成为一个桀骜孤高的人,因为,没有人值得他这样做,大魏的皇室,跟自己流着一样的血,都是无情凉薄之人。
为何,非要撞这个南墙呢?
“公主值得,那天晚上,公主跑了一地的芦花丛,就为了找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是不寻常的温柔。
德王一声叹息,松开了他的衣领,转身,扔下一句话。
“继续给本王好好关着,关到他回心转意为止!”
……
众人离开后,冒出一张熟悉的面庞,方才这场闹剧发生时,崔管事一直在后头,紧张得手心捏汗。
“首辅!”崔管事摇醒了游澜京。
“首辅,您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