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于那晚在紫云峰,一模一样的境地,可是玉察却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他会死的,他会死的。”玉察失神地喃喃,一步步后退。
“谁都不会死的。”李游温柔地劝慰。
“你不该把他牵扯进来。”
“公主,你要做什么!”李游诧异地脱口而出。
李游看见玉察转身,最后一面,是她决绝的神情,泪水盈盈地瞥了自己一眼。
“你不该把他牵扯进来。”她又说了一遍。
然后,玉察瘦削的身躯,奔跑在芦花丛间,消失在漫天飞絮下,她在往回头路跑。
李游伸出的手指间,空荡荡,凉飕飕,一如在西域时,他也是这样,没有攥紧公主的袖袍。
……
吴河的另一头。
白袍握着剑柄的指缝间,似乎溅落了一滴、两滴的熔浆,滚烫涌动。
吴潭龙子至阴之极,地上、空气中的水虫,迅速攀爬在剑身,环绕、纠缠,旋转的排列下,异形流动。
“噗嗤——”
成团的水虫,在士兵体内,爆开、四散,纷纷逃窜,不停地往更深处钻,往五脏六腑、血管中寄生。
白发家主的手指,缓缓移到桌缘,几年前,他听说德王在边关收了一个小斥侯做义子,德王一向盛气凌人,世家天才如过江之鲫,可他一条也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