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的底子仿佛洇了一块胭脂,胭脂汁子娇妍,被这座温泉的热气一蒸,从里洇散开,缓缓透出来。
玉察的肩头,搭上一只手掌。
她像只受惊的小鸟,骤然缩了一下。
可是,在这池子温泉中,她浑身毫无倚仗,一张轻纱也没有,避无可避。
这只大手,游移不定,抚摸着她的左肩头,肩峰小巧雪白,从脖颈到肩头,再往下……触目惊心的红淤。
好似白茫茫一片的雪地上,落下斑斑点点的红梅,都是游澜京方才作孽留下来。
“公主既然疼了,为何不说呢?”
玉察眼眸微动,向右瞥了瞥,真虚伪,说得好像她喊疼,这个人就会放过她似的。
她明白了,再也不能喊疼,否则,只怕他会越加兴起。
游澜京斜斜躺在温泉台上,一只手支撑起头,只披了一件浅紫的衫子,腰间系着松垮的带子,略有动静,便隐隐露出赏心悦目的腹肌。
他肌肤赛雪,嘴唇红润,鼻梁上的小红痣更是红得诱人,大面积的黑发增添氛围。
红与白与黑交织,从来艳丽异常。
“实在是公主,太让人情难自已了。”
他捏了捏玉察的耳垂,望着她的眼神,希冀与温柔的光芒,细碎地铺洒。
少女的耳根子红得要命,她低着头,只顾看着水波荡漾,仿佛不去看那个男人,就不会想起方才的一幕。
看来当日,她还是下手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