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薄玉一样,沁出粉红的脖颈,直直地往后一仰,脊背一紧。
一只脚上晃荡着绣鞋,另一只脚,脚趾头情不自禁地蜷缩,像可爱的兔子耳朵耷拉着。
“你不是……”她怯怯地问。
玉察确实不明白,那天,自己不是伤了他吗?
“是啊,公主那天,好凶啊。”
游澜京不动声色地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头发两侧,男人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哪怕近距离放大,也难以找出一丝缺点。
美感甚至随着接近,更加浓烈。
“我还能不能行,公主一试便知。”
……
盛京,李府。
自从李夫人被抓走的消息传出来后,这里彻夜通明,乱作一团,无数的官员进进出出,神色凝重。
李夫人,前一脚刚被游澜京关进了小兰寺,紧接着,白马津的宅子遭到查抄,一气呵成,闹得人仰马翻,说游澜京没有预谋,是不可能的。
李渭整理好衣冠,只打算一上朝,便狠狠地参游澜京一本。
这个人狂傲到什么地步?先斩后奏,羁押一品诰命夫人,查抄官员私宅,谁给他的权力?
白马津的大宅,悬了不少官员的心,生怕牵连出什么账本。
李渭只安慰他们,圣上不会相信游澜京做的伪证,即便如此,他们一个个走出门槛,依然长吁短叹,面如死灰。
“这回,他是在找死。”李渭用力一拍书桌,嘴角肌肉抽动。
“不可。”
雪袍玉带的李游,坐在椅子上,紧闭着眼睛,良久,缓缓睁开,清亮无比。
“叔叔不仅不能向陛下告状,反而,要替他掩饰今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