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事。
这盛三小姐命也太薄了,非得和她哥哥一样是个病秧子。
江桓想到盛清越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他那人动不动就要哭,遇到生离死别的事儿估计也扛不住,听说妹妹出殡,他都只是遥遥相送,坐在轮椅起不来身。
江桓决定改天等他身体好些,也去看看他。真怕他身娇体弱受不住打击跟着他妹妹一起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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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棺之前,盛清越就把人从棺材里抱了出来。
妹妹身上的嫁衣倒是碍眼,盛清越身边没有信得过的婢女,他虽是她的兄长,也不能帮她换衣裳。
人还有一天才醒,盛清越把横生变故将她抱上马车,叫心腹连夜将她送到苏州。
盛皎月在马车里悠悠醒来,浑身无力,脑袋胀痛,睡了这么久脑袋不疼才奇怪?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昏迷时发生了什么,看见她身上穿着的嫁衣还很奇怪。
谁帮她换上的?总不可能是她母亲,更不可能是哥哥让人换上。
这身衣裳漂亮归漂亮,但是勒的她腰疼,而且太艳了,她照镜子都不敢看自己,像是故意勾引别人。
盛皎月有了点力气后,慢吞吞脱掉嫁衣,本来打算随手扔在路边,但这万一被人捡到,又是麻烦。
胆子小的好处就是做事谨慎,她换回包袱里的便装,肚子饿得咕噜噜叫,柜子里有提前备好的干粮,软绵绵香甜甜的糕点,还有能垫肚子的干饼。
她吃了两块糕,又就着冷茶吃了半块饼,勉强垫饱肚子。
少女掀开车帘,“我们到哪儿了?”
护送她的男人低声说:“已经出了邯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