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直叹气,实在不行这个烂摊子就留给哥哥来办。
盛皎月迈入家门之前,整理了两遍衣襟,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狼狈,才敢回去。
刚进后院,看见了盛清宁。
他又长高了。
以前比她只高了半个头,现在已经不止了。
盛清宁站在回廊下遥遥看着她,眼神冷淡,原是要打算装作没看见她,一时没有忍住,缓缓走上前,“你昨晚又是在东宫过夜?”
她不讲话。
盛清宁觉得他软弱无能就罢了,怎么还能自甘堕落?
他都不知道如何说他。
难以启齿。
盛皎月感觉盛清宁从年头到年尾每天都在生气,但是她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泾渭分明,互不相干。
盛清宁站稳脚跟后,就将三房从盛家分了出去。
“嗯。睡了。”
这话又被盛清宁误解,他嫌恶蹙眉,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如此不自爱?”
盛皎月听不懂他的指责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不自爱了?
盛清宁深呼吸,缓过气来,硬邦邦和他说话:“你若实在寂寞,弟弟明晚带你去风月楼里消遣。”
盛皎月说:“我不寂寞。”BaN
盛清宁的好心被他当成驴肝肺,对他一下子就没有好脸色,“随便你,只是日后你和太子事情败露,被人戳了脊梁骨,可不要私下偷摸着流眼泪,更不要来找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