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琅的话似乎点拨了江桓心中的不解,他骤然捏紧酒杯,她是为了躲他吗?所以他才找不到她。
裴琅看着他的脸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笑吟吟地说:“看来江大人是自作多情了。”
盛皎月装作聋子,其实耳朵已经竖了起来,偷偷旁听他们的对话。
江桓似乎在找什么人,裴琅肯定又在给她出馊主意。
盛皎月听了一半就没什么好奇心,她借口晕船要去外边透风。
深夜寂寥,一轮明月倒映湖面。
盛皎月拢紧搭在肩头的披风,正准备回到画舫里,转身撞上一具硬邦邦的身躯。
她的额头磕上男人的胸膛,整个人往后倒退了几步,脚步踉踉跄跄,伸手去抓船椽却落了个空。
太子双手牢固捏住她的胳膊,往前拽了两下,稳住她的身体。
盛皎月回过神后低声同太子道谢,可男人迟迟都不打算松开她的胳膊。
卫璟周身蕴着淡淡的酒气,他垂眸,忽然提起上回被她拒绝了的那件事。
盛皎月头皮发麻,不知道太子怎么还对这件事念念不忘。还记得上回她与太子说清楚时,男人显得被冒犯了般勃然大怒,从那儿之后就再没有提起过。
如今怎又旧事重提?
盛皎月说:“太子,您今晚喝醉了。”
卫璟散漫搭了个嗯字,看似不经意把人抵在船舱甲板,“对,我现在是个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