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琅毕竟是在边城长大,更胜一筹。
江桓输了比赛也没生气,技不如人没什么好生气,他方才过于用力握着缰绳,掌心被磨破了皮,鲜血顺着掌心纹路往下滴落,他只用白布稍微缠了缠手掌就不管了。
裴琅显然还没过瘾,看见想躲又躲不过的盛清越,随手指了他,“你来和我比一场。”
盛皎月没有心情,但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她也不得消极的太过显眼,她先认输:“我比不过的。”
裴琅轻笑:“你还想赢我?上马陪我跑再跑一圈。”
盛皎月想去跟太子求情,这儿能管得住裴琅的人就只有他了。
但是太子未必会帮她,她蹙着眉头没说话,孤身上马小心翼翼握着缰绳,好在这只马儿脾气好,走的很慢。
裴琅看不过眼,多管闲事抬起手中的鞭子帮他在马背上挥了一鞭子。
白马吃痛,扬起前蹄发出啼叫。忽然提起速度往前冲。
盛皎月只得紧紧抱住白马的脖子,双腿用力夹紧马身,不让自己被他摔下去。
一路疾驰,烈风在她耳边呼啸而过。
裴琅看着他狼狈抱着白马苟活的样子,心情愉悦笑了几声,还有心情嘲笑他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盛皎月怕极了,身体颤抖,脸色苍白。
风速过快,扬起她的长发,如丝绸柔软服帖的长发垂落在她腰侧,乌发雪肤,一袭红衣。皎皎如月的精致面庞陷在细碎的天光里,光华耀眼。
跑完一圈,她浑身都没了力气,双肩轻轻发颤,跳下马后差点没有站住,靠着马背勉强支撑着身体,她重新挽起头发,抬手间晃动的衣袖泄出手臂细细的藕白。
在场的同窗或是未来的同僚,忍不住多朝他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