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皎月没有点头,也没有违心摇头。
若是他只留下一名清倌,卫璟都不至于如此生气。
这叫什么?吃不到嘴里也要闻个味道。
馋不死他。
盛皎月逐渐觉得厢房里变得暖和,她后背都出了汗,身体里好似渐渐烧了起来,手脚发烫,她难受的皱着脸。
脸上溅起不自然的潮红,皮肉下流通的血液温度滚烫。四肢无力,头脑发胀。
她以为这是酒的后劲,喝了两杯凉茶去火。
可这股汹涌而来的热意还是不见好转。
若不是太子也在,她都想解开衣扣,将外衫脱了凉快凉快。
她忍下身体的不适。
卫璟心不在焉,眼神落在他的侧脸,安静盯了片刻。
盛皎月借口自己要去出恭,逃去门外吹了会儿风。
卫璟盯上了落在屏风旁的衣衫,风月楼里的每间屋子都是满柜的衫裙,有正经的,也有不那么正经的。若恩客有兴趣,她们就的换上。
不过得是你情我愿,无人会勉强。
卫璟的手指轻轻捏着裙摆,这是时下流行的广袖轻纱衫裙。
束腰拢胸,极衬身段。
卫璟的脑海里突然多出个荒唐的念头,他揉了揉太阳穴,好叫自己清醒些。
盛皎月吹了半刻时辰的冷风,脸上的滚烫消了下去,但是手脚还是发烫。
她不便逗留太久,回到包厢。
却见太子手里捏着件女子的衣裙,她并未多想,身体还十分难受。
卫璟的心里话已经滚到喉咙,他想叫盛清越穿这身裙装给自己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