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在千禧寺就见识过他喝药时有多难伺候。
卫璟原是不可能让人去给他准备蜜饯,但耐不住今日难得心情不错,仁慈的让宫女备了些甜口蜜饯。
盛皎月被太子用眼神盯着不得不喝药,她苦着脸喝一口药就吃一口蜜饯。
等喝完一碗药,盘子里的蜜饯也空了。
卫璟敛眸,想起顾青林和江桓都不止在他面前提起过,盛清越这人有多么的娇气,简直就不像个男人,女里女气,还曾说过要扒掉他的裤子看看诸如此类的话。
若不是盛清越房中有个貌美小通房,他们都怀疑他是不是有龙阳之癖。
卫璟没怎么当真,只觉得盛清越是性格软弱,天生如此。
原来是那方面不太行,莫约是影响到了性格。如此想想,非同寻常的娇气倒也能理解。
药起效的快。
不消多时,盛皎月脖子上的红疹已经完全消退,脸庞也好上许多。
也不知他是什么肤质,竟半点痕迹都没留。
卫璟还有折子要处理,不会同他空耗时辰,深看他两眼,抬手就让人回屋好好休息。
—
年底政务繁忙,连着几日。
太子都没有再找过盛皎月,放任他在东宫自生自灭,不过暗中依然有人监视,一举一动难逃法眼。
天气放晴了几天,驻足枝头的覆雪刚刚消融。京城里又下起鹅毛大雪,红墙白瓦,茫茫一片。
院中的腊梅开得正盛,几抹深红给肃穆深宫点缀了些难得一见的颜色。
离年三十也不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