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皎月明明是想法子离太子远远的,如今与她所愿是大相径庭,她心中有苦说不出。不过现下局面尚不是最糟糕,太子对她依旧嫌恶,正眼都不带多瞧,这次是觉得被戏弄,冒犯了他的威严,才被他盯上收拾。
看来下次她不如静观其变,等太子自个儿受不了她这么个不忠心的“狗腿”,不耐烦一脚将她从东宫踢开就是。
邢坤领着盛皎月去东宫偏殿的厢房住下,命人准备了两床被褥。
邢坤待他向来没个好脸色,瞧他不起。
盛清越哪次犯了错不是靠卖可怜蒙混过关?宫里去势的阉人都比他有骨气。
细皮嫩肉的小白脸。
长得倒是怪美。
头顶的阳光如水流倾泻在少年周身,绸缎般柔软细腻的发丝被光华照的乌黑发亮,巴掌大小的脸越晒越白,还似是透明的冷白。
邢坤将眼神从他这张祸国殃民的脸上移开,习武之人动作粗鲁,抬手用力推了把她的肩膀,将人推入偏殿内,“盛公子,宫里的宫女没有你后院那个小通房会伺候人,这段时日你就自己伺候自己吧。”
盛皎月表情怔怔,本欲解释云烟不是她的通房。转念一想,被他们误会倒也是一桩好事。
她抿唇没说话。
邢坤抬手摸了摸下巴,回忆起盛清越身边常出现的小通房,样貌还行,但和盛清越相比较还是差得太远,不过很会伺候,尽心尽力掏心掏肺。
他不禁思考,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小公子,行事能有半柱香时辰么?
指定没有,说不清他还是个软脚虾,硬都硬不起来。
邢坤上下审视少年的身体,脑子里龌龊的想法已经走过半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