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进宫前就有人将证据送到了她面前,还教授了告状的办法。
想到这,倪嘉诺偏了偏头看向正专心走路的倪佚。
看到叽叽喳喳的弟妹们,他忍下询问的冲动,默默跟着人进了苍梧院。
“何事?”
倪佚回头,话是问句,人却好像知晓似的已经转身朝书房而去。
关上书房门,祖孙二人面对面坐下。
“诺儿好奇,明远伯府之事与祖父可有关?”倪嘉诺开口。
“推波助澜了而已。”
“果然是这样!”
倪嘉诺笑,抬手给倪佚斟了杯茶,面上一派风平浪静,让人瞧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凡事不喜形于色就是这四年在东宫练就下来的本事。
这孩子的成长之快,再过几年恐怕连倪佚就要分不清他的表情真假。
茶水送入口中,温度刚好。
还要再加上一点,倪嘉诺很心细。
这种仔细如同绵绵细雨,只有湿意浸透皮肤,才能感觉到自己被淋湿了。
倪佚不喜浓茶也不喜欢吹茶盏中漂浮的茶叶,而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几年喝到的都是淡茶。
方才看倪嘉诺倒茶时还用手试了试温度,才猛然想起。
“这茶是我从姑母宫中厚着脸皮要的,祖父可还喜欢?”倪嘉诺问。
“不涩口,祖父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