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孟侮辱我威远侯府,我这个世子难道要坐视不理?“倪成泛反问。
“书院乃是读书育人之地,难道这里也要分个三教九流?”陈杨更是将问题往上拔高。
陈杨的问题很犀利,这也是白豫书院眼下面临的很大问题。
书院勋贵子弟占了小半,另一大半其实都是平民出生的孩子。
两派人间积怨早深,那日在食苑里齐孟一行人先行挑衅的言论被后来发生的掉裤子之事掩盖了过去。
若是被普通学子们听到齐孟言论,想必又有一场更严重的声讨。
孩子们一连三个问题问得宋义哑口无言,他当然能判断是非曲直。
可现在的问题不是谁对谁错,而是要怎么送走宣长公主此人。
想到这,宋义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管齐孟等人还在书房里,张嘴呐呐地念出个名字:“萱长公主她……”
“除夕夜的宫宴,本官好像没看到萱长公主的身影……”倪佚看向宋义。
齐孟之所以没出现是因为整个长公主府都没被邀请,这场宫宴和启帝没出现,萱长公主就完全被人遗忘了。
倪佚离开东宫前,文鸣炎很清楚告诉过他。
和启帝性子软绵,念在亲情面份上做下过不少错事,其中纵容萱长公主就属其中一件。
但也由其心软,才让倪成泛活了下来。
皇室中人,将亲情凌驾于律法上本就是大错,何况这错误还闹得人尽皆知。
满朝文武对萱长公主的骄横不满也不是一两天了,而文鸣炎之所以迟迟未对她动手,还是因为和启帝。
当今圣上深知自己活不了多少年,只求文鸣炎在他驾崩前不要对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