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余一心扑在工程款上,没注意到香茶的不适,还是许久年及时按住香茶的肩膀才避免香茶摔进深沟地轨中。
“你去旁边坐着。”
许久年将香茶头顶带着的雨帽往下压了压,道:“待会你就在旁边数人,谁没来,谁偷懒磨洋工,你都记下——”
雨又开始下了,豆大的雨珠砸在明黄色的雨衣上发出砰砰响声。
香茶笑眯着眼,点头小声道:“好!”
来时笔友哥哥就和她说了,他们现在做的是一件利民的大好事,这事肯定会轰动上边的领导,回头分功的时候当然要把功劳给那些肯干事的社员。
偷懒开小差的一律拿不到任何好处。
香茶就坐在从前周老头坐的板凳上,谁家没来人干活,谁干得卖力,谁磨洋工…看得一清二楚。
看来看去,竟然属赵福子招呼来的那一帮二流子干得最用心。
香茶悄悄拿出许久年放在她怀里的相机,相机上盖着了层塑料薄膜,挡雨用的,香茶小心翼翼地掀开,咔嚓一下拍了一张。
只拍了一张,她便赶忙将相机盖好。
这玩意死贵,坏了可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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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火车开过来的最后一个小时,赵老三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刘奋斗立马迎上去,焦灼地问:“咋样?黄站长咋说的?”
赵老三换了口气才道:“黄站长过了这个月就要退休,人不在火车站办公室,我找了办公室里的新站长,那人不听我的,还把我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