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用力将钱桃花拽到亮光下,大伙其实知道是钱桃花,但这么红果果的被钱火狗挑明,这事搁谁身上都难堪。
钱桃花脸一刹那红成了酱肘子,可不就是酱肘子嘛,这些天被钱余罚着去赵家自留地种红薯,这一个月来热的很,冬天唔的白皮没两天就晒成了古铜色。
这边讥笑声连连,大伙捧着碗嘲讽钱桃花想男人想疯了,竟然当着一个六岁娃的面摸人家的爹…
瑶山这边也热闹,但不是笑,而是哭。
香茶趴在她爹的背上睡了一路,她爹的背真宽,热乎乎的,趴在那感觉不到丝毫的颠簸。
香香地睡了一觉,突然耳边传开号丧声。
“谁家死人了”赵叶茂皱眉。
香茶循声看向对面山坡,那里是通往大茶山火车站的方向。
赵老三:“你黄大爷家。”
香茶一惊:“黄大爷没了?”
听这熟悉的哭丧声,莫非黄大爷和娟儿婶她老子娘一样去升仙了?
赵老三:“没了,下午没的。”
香茶心里陡然间低落:“咋就没了?我上个月还跟他家的小栓子玩呢。”
黄大爷早年丧妻,就一个儿子,儿子儿媳年轻修水库不幸卷进了沟里双双去世,如今膝下就一个孙子小栓子。
公社体恤黄家不容易,凑钱让八岁的小栓子在李静婉办的学校读书,和香茶一个班,读一年级。
小栓子读书很争气,不懂的就问香茶,是香茶为数不多的男性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