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就是这么巧,他坐得那一班火车要在大茶山站停两分钟。
两分钟足够他投放一件礼物。
“还有想要的东西吗?跟我说说,我下次带给你。”
“下次?”
香茶歪着头:“笔友哥哥还要来我这?”
说起来,两人在梦中见面有一段时间了,但香茶至今仍不清楚许久年是哪的人,是读书还是有工作,亦或是下乡的知青…
许久年:“还来。”
叼了根狗尾巴草,许久年双手抵住后脑勺靠在大石头上,淡淡道:“我顶了我爸在报社的职,做记者。”
“记者?”
这个词对香茶而言太陌生。
许久年补充:“写文章的。”
香茶顿时明白了:“是不是耳朵上挂个笔,手中拿个本本?”
她大哥最近在公社就是这样,不过不叫记者,叫代笔,是奋斗叔的代笔,专门写文章的。
少年嘴角微勾:“我比你大哥要多个东西。”
香茶:“啥?”
“相机。”
许久年左右手各伸出大拇指和十指,合成一个框,透过框,许久年眯着眼看着香茶。
似乎只要按下快门就能将面前小姑娘的音容笑貌全部印刻下来。
香茶没见过相机,也没听过附近人家有这玩意。
“相机是啥?”
小姑娘杏眸圆睁,一脸的迷茫,怔楞的像大院里的小白猫,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