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快能溜掉,跑得慢就惨了,要么被抓,要么摔进铁轨碾得稀巴烂。
前些年,周边生产大队不知道在那葬送了多少人,所以刘奋斗隔三差五就举着喇叭警告社员。
“没事不要靠近铁轨,不许投机倒把,抓到一个算一个,绝不放过!”
可周寡妇的男人只是想搭乘火车进城啊,他有回城的公章,补个票就行,咋会被当成投机倒把分子在追跑中摔进铁轨?
周寡妇神色慌张,一口咬定男人是被轧死的,村里的人心里发怵,觉得这事不简单,但又可怜周寡妇,暗道那种薄情寡义的男人死了也好。
这边,秀娥站在那灼灼地看着香茶,眼睛眨都不眨。
香茶察觉到有人盯着她看,于是转过身,一看是秀娥,香茶咬着唇不知道如何是好。
秀娥此时的眼神太可怕了,和来财哥哥想吃兔肉一个样,很火热,很狂野,就好像…就好像她是笼里那只肥兔子,秀娥想一口吞了她,然后舒坦地剔牙齿。
香茶后背生寒,扯了扯金凤的衣角。
金凤:“咋了?”
香茶避开秀娥‘吃人’的目光,拎起篮子往远处大树底下走。
“金凤,你过来,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两个小不点蹲到篮子边,香茶将翠绿的鹿耳韭叶子往旁边一撇,露出底下白嫩的高瓜。
“我的天,你哪来这么多——”
“嘘嘘嘘。”
香茶偷瞄了眼走来的秀娥,立马盖好篮子,站起身小声嘱咐:“金凤,你别声张,晚上你来我屋吃。”
金凤拼命点头,乐地咧开漏风的大门牙。
“香茶,原来你在这呀。”秀娥靠近,柔声喊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