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道:“你有钟从山手提电话号码吗?”
周家遇是有钟从山名片的,上面有他的电话号码,但他早不知丢在哪里,怎么可能记得他的号码。他懊恼地拍了下额头:“我把他名片丢了。”
“没事,我记得。”
周家遇:“???”
陆宁道:“前几天去你家里拿磁带,我看到他名片,顺便记下了。”
“顺便?”
陆宁道:“嗯。”
周家遇:我信你的邪。
陆宁道:“我们现在去给他电话,希望他会接听,然后想办法套出他现在在哪里。”
两人下了楼,找到公用电话亭。
周家遇问;“你打,还是我打?”
陆宁想了想,道:“他听过你声音,万一他人很警觉,恐怕会露路马脚,还是我来吧。”
他沉吟片刻,脸上露出与年龄不符的严肃和老成。周家遇借着夜灯,默默看着他,忽然有种这具少年皮囊里其实住着个成熟大人的错觉。
筒子楼也时不时有从乡下来的孩子,刚开始多多少少都带着点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或者乡土气。但陆宁完全没有,他好像什么都懂,也什么都敢。
他是个很不一样的孩子,跟所有人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