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调侃他被人当成家犬,但他亲口将自己与家犬联系起来,我却又不高兴了。
万物于我而言,无甚高低之分,无甚贵贱之别,但宇智波斑不一样,他是人类。人类都能把自己的同类分出个三六九等,自然对狗这种非人类的生物更加严苛。人类语言中的狗或多或少都含有贬低的成分,即便人类自夸什么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但也不妨碍他们做出用他们最好的朋友的名号来贬低同类的行为。
“宇智波斑,你的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了?”我轻哼一声,略过这个让我有些不愉快的话题,“把自己跟一只畜生类比?”
“啊。”他在啃噬的间隙含糊地应了一声,微微用力咬了下去,直到看到眼前的锁骨上留下明显的红痕才轻轻舔舐了一下,以一口响亮的亲吻结束了这次用餐,“只要是你的就行,不管是家犬还是其他什么,只要是你的所有物就够了。”
真让人心动的回答。我揉着他发顶的手顿了一下,心间被这句话撩得泛起酥酥麻麻的痒。“只要”多么低的要求,限定条件仅仅只有一个。“是我的”他只想当我的东西,不论那是什么。“所有物”这意味着我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甚至无需知会他本人,因为他是我的,我的意志甚至凌驾于他本身的自我之上。
这么一句让人心动的话,他居然又重复了一遍。重复是表示强调的意思,他不仅这么想,甚至还极为认可这种想法,更甚至他通过话语,通过这种重复的行为,让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知道了他对这种想法是多么地认可。
“宇智波斑,你在撒娇吗?”
毫无缘由的,我忽然想到一只皮毛蓬松的獒犬在翻着肚皮朝主人打滚的模样。明明能轻易咬断饿狼坚硬的头骨的犬齿,却轻轻含着主人的手,丝毫不敢用劲;明明能轻易撕裂饿狼结实皮毛的利爪,却乖顺地收回肉垫中,扒拉着主人衣服的力道都带着刻意放松的意味;明明能转瞬间奔出千里的漂亮起伏的身形,却安静地趴伏在主人掌下,任由主人轻轻抚摸……
“是啊,我在向你撒娇呢,千手扉间。”这种毫无底线的承认的话语,好像我说什么他都会顺着我的话说下去的迹象,真是……真是太犯规了!
“……”
我压下心中波动的思绪,握住他环抱着我的手,打量了一番他带着半指手套露出的白皙的五指。
褪去他的手套后,因为移植细胞的实验而留下的道道丑陋交错的疤痕显露在我眼前。
“手部的疤痕是实验初期需要用你的部分空格身体组织来实验你与大哥的细胞之间的排异性造成的?”没有千手强大的恢复力,也没有蛞蝓仙人及时的治疗,这才留下了诸多丑陋的疤痕。
“是啊。”许是知道我对疤痕并不在意,他现在也渐渐学着不在意起身上的疤痕了,应声的语调都带着几分随意,“宇智波的身体到底不如千手恢复力强,这些疤痕如果换一个千手来,恐怕不会这么可怕。”
“那你就错了。”我漫不经心地接话道,“大哥的细胞排异性很强,就算是个千手,一旦身上沾染了大哥的细胞,也决然不能轻易将大哥的细胞从体内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