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就咯咯的笑，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没人知道她心里的苦。

她也曾经是个连和男生对视都会红着脸的小姑娘，但是却为了那些身外之物拿自己和别人做交易，若是父亲在天有灵看到了，定然会对她失望愤怒和鄙夷吧。

他定然会悔恨没有教好这个女儿。

但是怎么办呢，她实在是太没用了，她没法和那群老油条们周旋，除了这个方法之外，她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留住父亲留下的东西了，那个公司，是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啊。

陈宣以为她是太想父亲了，也跟着红了眼，在她后背上轻轻的拍了拍。

柳青青灌下一瓶啤酒，眼泪和酒一起进了肚子里，然后闷头吃东西，问陈宣，“你说我爸要是知道我把生活过成现在这种一团糟的模样，会不会很失望？”

“不会。”陈宣一字一句坚定道：“相信我，他只会心疼您，遗憾自己没能一直护着你，让你在他的羽翼之下。”

不是这样的，柳青青苦笑，那是因为陈宣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才会这样说，如果知道了，陈宣也会觉得她又脏又恶心吧。

父亲教了她那么多年女孩子要自尊自爱，但她却生生地把那些自尊自爱的皮给撕开，摊开在别人面前。

想到和林昶熙厮混的那些日日夜夜，柳青青像是吞了无数只苍蝇一样，胃里翻腾着，像是一团火在烧。

她有些忍不住，捂着嘴跑到卫生间抱着马桶疯狂的吐起来，吐完之后漱了口回来之后继续喝。

陈宣看她这样子，心疼的厉害，想要从她手上把酒给拿开，但是柳青青攥得实在太紧，犹豫片刻，陈宣还是作罢，她实在是太压抑了，就让她这样释放释放压力也好。

但柳青青泪眼朦胧的看着她，“宣宣，如果我做错了事情怎么办？我好像从小到大老是在做很多错事，我做的很多选择好像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