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棋子,对徐屏安道:“咱们爷俩去后面走走,让这两个小子在这里下。”
徐屏安点头,两个人去了后花园。
他不久前在这个小亭子里和秦蔷温声聊天,现在刚刚秦蔷坐着的位置换成了徐常军。
“你最近总是不爱回家了,你二婶婶天天跟我抱怨你医院里的工作太累了,让我劝劝你去公司上班,你有这个想法吗?”
“暂时没这个打算。”徐屏安眸光微敛。
徐常军的眼神落在徐屏安沉静无波的脸上,心里一阵一阵的绞着痛。
他年轻的时候做了错事,那件错事如同附骨之疽一样,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缠着他。
即便他早已经忏愧,并且为此做了补救,但伤害早已经铸成,不可磨灭。
他苦笑出来,“你去年一整年,回家的次数不到三趟。”
徐屏安道:“工作忙。”
“你知道了是吗?”
猝不及防且很没有头绪的一句话,但两人之间的空气却都紧绷了起来。
徐屏安先是沉默,然后看向他,“知道了。”
“果然。”徐常军反倒是露出了解脱的模样,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深一层的愧疚,“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久,顶多一年的时间。”
“但你应该早就有所猜测了吧?”
这点徐屏安并没否认,沉默着点了头。
徐常军觉得自己的喉头像是被一团絮状物堵住,“恨不恨我,这么久了,为什么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