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礼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他推开每一扇屋门,卧室、音乐室、书房、健身房、所有房间里的东西都消失不见,空得寂静,空得可怕。
住在这的人非富即贵,那些拿钱办事的工人们也没计较他的行为,说道。
“这位先生,您——”
“谁让你们干的?”陈时礼目光盯着他们。
“一位姓何的女士吩咐的,说是要把这儿腾出来转卖给别人。”
姓何,不用想就知道是何霜,她是听许萤的话办事,也就是说……
陈时礼垂在身侧的手咻地攥紧成拳。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懂眼前这个长相俊拓,气质温雅的男人怎么了。
良久,他控制住心底翻滚起伏的情绪,淡淡道:“不用再拆了,这套房被我买下了。”
“这……”工人头头为难道:“这位先生,我们也是拿钱办事。”
陈时礼抬眸,眼神凉嗖嗖。
“行吧。”那人招了招手,对自己的兄弟们说:“把工具收好,咱们走。”
人去楼空,昔日种种美好的回忆,像锦绣燃烧后遗留的灰烬,风一吹,化作粉末四处散开。
陈时礼望着空荡荡的房子,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寂寥。
*
许萤开完股东大会出来,乘坐电梯回办公室,她着手处理电脑上新发来的文件,有人敲了敲玻璃门,然后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