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年也是一怔,原以为自己这次躲不过,没想到——
高跟鞋踩地时的清脆声响起,许萤从人群里走出来,纤细的鞋跟有时还会碾碎细小的玻璃渣,她来到谢斯年跟前,上下扫了眼。
“怎么每次见到你,都弄得这么狼狈?”
谢斯年却不敢看她。
谢安见眼前这女人竟然还认识他儿子,又开始破口大骂:“哪来的臭女人,啊啊啊——”
话刚说了一半,保镖下手的力道加重,疼得谢安死去活来。
跟在许萤身边的秘书冷冷道:“嘴巴放干净点!”
许萤却没分出半点目光给他,但眼底的冷意已经镀到玫瑰金眼镜的表面。
“这是你父亲,你要怎么处置?”她问。
“送去警局。”
闻言,谢安也顾不上疼了,大喊大叫:“谢斯年,老子是你爸,你要是敢送老子去警局,你就是大逆不道!”
许萤淡淡的吩咐:“把人带去警局。”
这场闹剧结束得很快,周围看戏的人也都散了,谢斯年低头抿唇,或许是自尊心作祟,又或许展露出不堪的原生家庭,因此他仍不敢直视许萤。
或许是同陈时礼待久了,许萤此刻竟也学会他当老师那套对待学生的心理学。
“脸上的伤,不做处理吗?”
许萤刚刚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有多狼狈,嘴角挂了彩,青紫一片,想来在争执的过程中挨了谢安几拳。
明明旁边就是大医院,但谢斯年却选择去不远处的小诊所买了酒精、医用棉和一盒便宜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