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萤在心里骂骂咧咧,直到后半夜,陈时礼把人捞起抱进浴室,替她清洗干净后,这才抱着人重新回到床上休息。
冬日的南城不像其他时节,午后鲜少有暖阳的光晕,窗外雪花纷飞,携着风拍打窗户。
许萤一觉醒来身边已经没了人,一摸,早就冷了,她扯唇冷冷的笑了笑,想到陈时礼那狗东西昨晚干的事,许萤就咬牙切齿。
卧室门被打开,男人穿戴整齐地走进来,暖色系的针织毛衣和长裤,衬得他干净俊拓,不像大学教授,反而有着说不出的青葱感。
白天斯文正经,端着矜贵的君子做派,晚上就像牲口,许萤冷哼,不去看他。
陈时礼走过去坐在床边,替她抚开颈前的长发,温声问:“阿萤,怎么了?”
“别碰我。”
“好,我不碰,快起来吃饭吧。”
“你去衣帽间给我拿套穿的,要吊带裙。”
她在家向来穿得舒心,也一直如此。
陈时礼点点头,起身去衣帽间,拿完衣服又折回来递给她。
两人昨晚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该干的事也做了,许萤更不是扭捏害羞的性格,她掀开被褥,当着男人的面穿衣。
陈时礼曲腿坐在床边,默默注视她,看到她撩起头发时,露出颈侧暧昧的吻痕。
除此之外,其他地方也有,像是一朵朵腊月红梅坠入莹白的雪地,红白交织,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看够了吗?”许萤哼了声。
对比年少时她温声细语的脾气,许萤现在古怪多了,一人千面形容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