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礼微微喘着气,胸膛起伏,卧室静悄悄的,他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
他又一次做了噩梦。
六年前,他伤害了许萤,害她出国治病,从那时起他就落下心疾,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梦到她。
梦里,昔日少女渐行渐远,他拼了命追上去,却得到她憎恨、厌恶、冷漠的眼神。
就像一把刀扎在他心上。
陈时礼伸手捏了捏鼻梁,探身摁下床头灯,搭在腰间的薄被再次往下滑落。
床边亮起一盏小灯,温馨的光驱散点点黑暗,他顺手捞起旁边摆放的相框,里面封存着一张照片。
上面的女人既媚又飒,俨然是许萤。
陈时礼的指腹滑过她的脸,低头,虔诚而温柔地亲了亲冰冷的相册,然后抱在怀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短暂的麻痹自己。
她从来都没有离开,她一直都在他身边。
*
夏天的深夜,空气都带着黏糊糊的热意,室内开着空调,冷气恰到好处。
许萤事后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身段婀娜窈窕,穿着墨绿色吊带裙,光着脚踩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她伸手撩了撩卷发,弯腰,伸手去拿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
陆星河去隔壁浴室洗完澡回来,见她烟瘾犯了又想抽烟,大步走过去,搂着许萤的腰肢往后一带,顺势抢走她手里的东西。
陆大影帝又开始作了,咬牙切齿道:“不许抽,你要是敢抽烟,后半夜别想再去我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