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至于到请示这么严重,张成彦在这儿训练也有好些年,说:“你画吧,我帮你去说。”
苗苗其实很少画人物,尤其是现代人物,格外不适合在国画里头。
但她今天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找好角度就坐下来。
操场上的观众席,别说还挺烫屁股,她把书包拿到当坐垫,摊开画纸掏出笔,头几条线一气呵成,不懂的人压根看不出画的是个啥。
倒像是涂鸦之作。
张成彦已经跟可能入画的人说好,过来抱臂看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索性给她放瓶冰汽水,自己也训练去。
大太阳底下,有个人在操场画画自然引人注目,时不时的就有人来看一眼。
也有人跟她搭话,不过看她专心致志的样子,也没敢多打扰。
就是好奇的人一直没断过,到日落时分,才终于有人从基本完成的线条里看出端倪,说:“画的是训练啊。”
什么项目都有,只要是在操场上的人都有份。
苗苗一下午沉浸,这会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臂都是热的,说:“嗯,等上色以后会更显眼。”
她向来画人都警惕,因为不是人人都愿意入画,看向周围说:“如果有谁介意的话,我可以不画的。”
其实她每个项目都有画运动员,但是画纸太小,不凑近压根看不到脸,更何况这事也新鲜,张成彦又早就说好,当然没问题。
众人纷纷点头,毕竟这样的女生眼里的希冀,你是很难不答应的。
苗苗抿着嘴乐,为自己在广州的第一天就有作品而高兴。
张成彦结束训练已经在旁边等一会,他也是少年心性,大大咧咧说:“姐,你这么会画画,怎么还能考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