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因寒冷和饥饿而变得缓慢,在他脑中慢腾腾地移动着。伊登努力瞪大眼睛,在黑暗里向一个地方盯去。
在那里,在阻隔空间延伸的墙壁上,镶嵌着一扇窄小坚固的门。
他用手摸过,一体成形的金属合成板,没有可拆解的脆弱连接处。
从胃部的饥饿感来看,他们大概已经被关了一晚上。
注射进他们体内的药剂到现在还有残留的药性,让他无精打采、昏昏欲睡。
斯维奇问了一堆问题,伊登不知道有没有监控,只能回答了他比较肯定的事实。
逃跑……逃跑还得等待时机。起码等药效褪去。等他摸清楚环境。在此之前,他们最好保持清醒。
“平常在学校总是觉得吵,现在才多久,我居然开始怀念被围观的感觉了。”
伊登揉了揉脖子,故作轻松地半开着玩笑。
斯维奇配合地笑了几声。
这只雄虫的表现比伊登预想的要好很多。
没有除了耗费体力之外毫无作用的大喊大叫,也没有对将他带入如此境自己的怨毒咒骂。
沉默和黑暗混在一起让虫发疯。
于是伊登问出自己的疑问。斯维奇含含糊糊,吞吞吐吐地回答。
“……说来你别笑……每次看到雄虫被伤害被袭击被绑架的新闻……我就很有代入感……一晚上一晚上睡不好……”
“结果真轮到自己,反而没太多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