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锡安眯着眼凑过来,左嗅嗅右闻闻,沉吟三秒后,他总结陈词般落下论断:
“你们两发生什么了?感觉好奇怪。”
“啊?”
紧急处理。这只是紧急处理。
雌虫有自愈基因。他们的唾液可以帮助愈合外伤。赛斯舔他的伤口只是紧急处理。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伊登。想想上学期那些……
正在心里不断重复这句话,却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心脏噗通噗通狂跳不止的伊登猛地坐直:“什么?”
赛斯从嗓子里发出含糊的声音。然后他端起伊登的咖啡,毫不在意地喝了一口后,继续低头对着平板冥思苦想。
“卢锡安,别大惊小怪。你只是很多天没看,不习惯了而已。”诺里斯回道,随后转向黑发雌虫。
“赛斯,我可以帮你修改语法句子。内容的话,伊登应该能帮你充实一下。”
“有可能。”
卢锡安歪了歪头。他被诺里斯说服了。虽然还是时不时地盯着伊登和塞斯,却没再开口提及。
伊登松了一口气。他逃过一劫。事实上,不光卢锡安觉得奇怪,他也感觉很奇怪——
桌面下,他和赛斯腿挨着腿。桌面上,赛斯时不时地碰碰他的手背,拍拍他的背,帮他拨拨刘海,或者凑到他面前,询问他一些论文措辞的问题。
他们没有任何奇怪行为。可每一次赛斯和往常一样再自然不过的碰触,都让伊登心惊肉跳。而直到赛斯毫不犹豫地用舌头舔上他掌心的伤口时,伊登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坐立难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