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也不奇怪陈小宝认出自己,他和陈瑾平日里绑发髻,一个望左,一个望右。平日里是方便大家辨认,有需要的时候就是方便冒充对方了。
比如现在,发髻望左的陈瑾就在书院点卯,然后推说陈瑜去了茅厕。等下堂课开始,陈瑾就要把他的发髻向右束,然后告诉先生他自己去了茅厕。
扯远了。
陈瑜见陈小宝精神不振,很是怜爱地摸了摸自己哥哥的头毛,然后道:“事情我们都知道啦,小哥,你就真这么打算让爹娘关着啊?”
陈小宝没有听懂,怏怏道:“什么意思呀?”
陈瑜恨铁不成钢道:“你就是太乖啦!爹娘不叫你去找什么殷公子,你不会自己偷偷去吗?”
陈小宝听见殷公子三个字,眼睛便瞪大了一些:“自己去?”
陈瑜点点头,他还当陈小宝知道殷鳞在什么地方呢,心想不就是见个面的事儿?于是掀开陈小宝的被子,将对方拉起来:“走,我带你逃出去!”
陈小宝见状,也不知自己心中是怎么想的,便穿上了衣服,跟着陈瑜从屋里跑了出去。
两人避开院子里走动的仆人,一路溜到墙根,陈瑜便蹲下来,说道:“哥,你骑我脖子上,我把你顶上去。”
陈小宝听了,坐到他肩膀上,又有些不安地问:“是不是太沉啦?”
实际上陈瑜扶着墙起来得很轻松,双胞胎虽然年纪比陈小宝小,但身体是朝着陈珩那个高大的趋势发展的,严格来说整个陈家只有陈小宝一个瘦不伶仃的小可怜。
陈瑜闻言,便安慰道:“一点也不沉,可比扛陈瑾那头猪轻松多了!”
猪在书院里打了个喷嚏,冲着一脸狐疑的先生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