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九渊轻哧,抬手打个清脆的响指,瞬间温故跌进绵软舒适的床上。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他问。

温故很想说,这还用问吗?就凭你打个响指他就乖乖躺在了床上,要是再打个响指,他岂不是就变得光溜溜了?

索性不回答,他半张脸藏进纯白柔软的枕头里,只露出小半张沁透粉润的面颊,小奶音沾点儿撒娇的意味:“你太轻浮了,你在千鹤峰上不是这样的。”

“哦?你是指我给你擦药那次?”元九渊直白地盯着他瞧。

温故用力瞪他一眼,“我看你挺老练的,不像是没谈过恋爱,也不像是……”

元九渊揣着坏心眼,明知故问:“什么?”

隔墙有耳,温故用口型吐了“处男”两个字,说完就后悔了,觉得好像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元九渊勾勾唇角轻笑,没有再进一步逗弄他,“你睡吧,我来给你守夜。”

温故别过头,脸在枕头上用力蹭蹭,整个脑袋伏进枕头里,像鸵鸟一样把自己给埋了,过了几分钟,他不放心抬起头,脸颊闷得湿润潮红,眼睛亮得不可思议,“你不会突然消失吧?”

“不会。”元九渊伸手把他脑袋摁进枕头里,难得温柔的语气说:“睡吧。”

第一次同床共枕,今天心力憔悴的温故挣扎一阵,没过一会呼吸绵长悠然,沉沉地睡着了。

电视剧的声音隔着门板朦朦胧胧,卧室里很安静,床头暖黄色的灯在温故脸上落下一圈弧圆光晕,澄莹的皮肤光滑细腻,他睡得毫无防备,半张开圆润盈满的嘴唇,舌尖抵在雪白的下齿上,时不时颤动一下,像是在梦里和别人咕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