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温故所想,夜伽蓝很不能理解,为什么派他来干这种损阴德的事,难不成想让他用魅术迷惑顾客?让客人目眩神迷的时候不知不觉的掏出灵石?

自从上次接二连三的失败后,他已经从良了,从此不会再用一次魅术。

夜伽蓝幽幽地叹口气,出于对温故无条件的忠诚信任,即使对赌石这件事非常不看好,依旧兢兢业业地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

他只是不明白,温故的目的是什么。

若想大肆的敛财,那就不会开展免费的终身教育,何况这赌石生意,由于定价过高,根本无人问津,若想敛财大可像魔君之前,增加税收,交不出银钱就拿灵石,若拿不出灵石便杀人泄愤。

想不通,夜伽蓝摇摇头,以他的智力和鬼罗汉不相上下,他们皆想不明白温故这一步棋的意思,但一定是另有玄机。

叮叮叮——

清脆透亮的金铃声响起,夜伽蓝抬起头,门前站着一个身量修挺的白袍男子,腰间挂着一块素净的紫玉,戴着雪色的笠帽垂纱,将面容与头发遮得严严实,全身上下唯独露出一双玉色莹洁的双手。

衣衫简约无华,若是仔细瞧,便能瞧见领边和宽袖口浅浅的流华光泽,似是贻贝的芯上的光彩。

夜伽蓝曾经听闻用东海的鲛人泪珠,研磨成细腻的粉砂,若是将粉砂覆在帕子上,即便在夜里亦能灿灿生辉。

没成想有人竟能这样阔绰豪奢,竟能将价值连城的鲛人泪珠融入到衣衫之中,光是这一袭白袍,也能值上千的灵石。

终于等来一个冤大头。

夜伽蓝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地迎上去,“客官可是想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