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和商则在大雨中的初次相遇,只是一场别人精心设计构建起来的骗局,他曾经在无数被商则冷言冷语伤害的夜里,碾转反侧回味的那一点甜,竟然都是涂着蜜糖的毒药。
温故纤细修白的指尖紧紧地捏着文件一角,捏得纸张褶皱不平,乌黑浓密的睫毛细细地颤抖,他蓦然重重的闭上眼。
回国之后他才从亲戚口中得知,母亲病危命悬一线,却怎么都打不通他的手机,派人越洋而去在学校寻找温故,他急匆匆的想回国,可巧的是护照找不见了。
当初他借住在商则的公寓里,唯一能接触到手机和护照的人,没有其他人了。
温故终于明白,那场诡异的梦境里,他为什么会哭得那么伤心绝望。
被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人与财皆失,最后因为想要脱离这种病态的关系,却连自己的脸都毁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料。
如果没有和元九渊互换身体,这就是他命中注定的道路,温故低垂着脸,自嘲地笑了一声。
“我想见见商则和韩昭。”
高队长神色一凛,蓦然压低声音谨慎地说:“这恐怕不行。”
温故抬起眼,“怎么不行?”
高队长左右张望一下,见四下无人,“那家医院真奇怪,两个轻度精神衰弱,给治成了精神病,我想提审他们两,去病房见了一面,被捆在床上不能动弹,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温故端起桌上咖啡抿一口,细腻的咖啡杯口洁净如新,“装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