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欲言又止,轻声细语道:“凌霄峰薛师伯想求小九师弟改门换派,你那日火冒三丈,这师父也不是只能有一位。”
重真人稍怔,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便郑重地望向元九渊,“小九,师父在你心中可有一席之地?”
“师弟,师姐在你心中可比徐复和你这位朋友重要?”妙真语气固执地求证。
第一次见到师父和师姐唇枪舌战,看得温故怔忪,不由看向元九渊,想听他如何回答。
元九渊面无表情,徐复来的时候吵得比这次更厉害,早已习惯高高在上的师父师姐为了温故争风吃醋。
温故不愿师姐和师父伤心,小声轻柔地插一句:“师父何止在元九渊心中有一席之地,您就是他心中的半壁江山。”
重真人非常受用,嘴角不禁上扬,随即问道:“另外半壁呢?”
“当然是妙真师姐。”温故斟酌着言辞,发自肺腑地真诚,“妙真师姐是元九渊第一个朋友,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可衡量,纵使宗门里千万个师姐,也不及妙真师姐的好。”
“师父和师姐,永远都只有一位。”温故认真坚定地总结。
重真人微微一笑,笑意延伸至冰冷的眼底,瞧温故的眼神多了暖意,“你嘴倒是很甜。”
妙真面上阴转晴天,温故每一句话都恰好说道她的心窝里,她最担心的便是别人抢师弟,可如今看来担忧都是不必要的。
“你住到前峰来,我若有空指点你修行。”她表达友善之意。
元九渊佩服温故理清复杂关系的能力,半笑不笑地道:“不必劳烦师父和师姐,他便与我同住在此处。”
妙真瞄一眼只能躺一个人的床榻,修行之人不必睡觉,可两个男人在逼仄的床榻上一起打坐,这个场景让她想起采阳补阳的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