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了。
高队长心中猛地一跳,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
“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客厅里,阎善躺在鲜艳血泊中,由于失血过多造成的晕眩,眼前的元九渊忽隐忽现,生出几条重影,生死攸关之际,他福至心灵,“你说的是家伙吧?我有,就在这里。”
伸出一根颤巍巍血淋淋的手指,指向掉在地上的枪。
元九渊掂起枪,意兴阑珊地在手中把转,“此物很值钱么?”
阎善裂开嘴,牙上和嘴里全是内脏渗出来的血,“不值钱,但我用这东西杀过七个人,这是我最值钱的东西了。”
枪在元九渊看来不过是一堆废铁,杀人还需要借助工具?他随手撂在桌上,高高在上地望着阎善,“你早说不就成了。”
听上去很嫌弃,阎善敢怒不敢言,脊椎骨断了他也动不了,明白这次自己这次彻底栽了,“你……也杀过人吧?”
那一瞥的眼神,阎善毕生难忘,真正杀过人的人,眼神是不一样的。
元九渊似是觉得这个问题好笑,低垂着眼轻哧,“杀过不少。”
房门外,高队长熟稔打手势,安排队伍分成两侧,根据线报,阎善曾经学过格斗之术,身强体壮,一身的腱子肉,而且手里还有家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高队长耳朵贴在门上,里面寂静无声,难道……温故已经死了?
如同在印证他的想法,一缕血顺着门缝淌出来,高队长痛心疾首,“爆破组,准备破门!”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