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想拉着女老板往后躲、躲开受刺激越发暴怒的醉汉,然而却硬生生地被女老板推到了一边。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妈妈挣脱护着她的好心食客,往在他眼中与恶魔无异的父亲那冲过去……然后被醉汉大力的推开,撞倒了门口的桌子、带翻了桌子上的餐具,
跌坐在地上的男孩睁大了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掉在地上的铁铲一角发着刺眼的闪光。
而他的妈妈,毅然决然地借着倒下的动作、狠狠向地上的“凶器”撞去……
“妈妈——!”
……
对不起,一郎,妈妈实在撑不下去了。
柔弱了大半个人生的女老板,甚至连被家暴都不敢吱声,可头一次勇敢起来、为得便是让自己死的有价值一点。
对不起,妈妈没有胆量、也没有能力带走那个恶魔,请原谅我先逃走了吧……但我会为你做最后一件事。
女老板闭上眼,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她专门磨利过铲子,也反复尝试很多次,确定倒下时能伤到要害。
接下来,那个恶魔会因为“过失杀人”而入狱,而没了她这个没用的、只会带坏一郎的妈妈,一郎也会去新的家庭,开始新的人生。
一切都像是她想得那样美好。
然而,
磨利的铁铲划破了皮肤,鲜血从伤口流出,服部平次疼得嘴角一抽、心下却终于一松。
他赶上了!
纵身跑过来、一把抱住女老板偏离了原定目标倒下,服部平次刚好被“凶器”划伤了手臂,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哈,凶、凶手和受害人都是你啊,”服部平次喘着粗气、躺在地上,偏头寻找着那个疯子,“是我赢了,和叶……”
受不了“噪音源”的格拉帕耸了下肩,用脚踢了踢被他打晕的醉汉,而围观的食客们似乎还没有从这突然的变故中回神,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你赢了,”格拉帕认可地道,“处理好后续、我就把你的小青梅还给你。”
格拉帕身后不远处,就站着抱着状态不明的远山和叶的长发冷漠男人。
“……为什么要救我啊!”
没死成的女老板最先回神,崩溃地哭泣着、拉开了袖子,露出了一直藏着的胳膊,而那上面布满了一道一道的伤疤,“看到这些刀口了吗,”
女老板痛苦地吐露着心声,“再多的伤口我都不怕疼,但我怕这样的伤疤出现在一郎身上,”
“你们知道我看见一郎,他学着我在胳膊上自残的时候,我心有多痛吗!”呆滞的男孩在女老板的哭诉下,无助地又把手背在身后藏了起来,女老板掩面而泣。
“像我这样的垃圾,只能带坏一郎、给带他去痛苦,我就不该活着,可是……”女老板不甘地道,“可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可以解脱,又不会带坏一郎的意外死亡的方法,”
“所以为什么不能让我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