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狛、枝、同、学,】没想到你一脸纯良,还挺会“教人”的啊?萩原研二皮笑肉不笑地发问,【你现在有没有什么话要讲?】
听到萩原研二把矛头指向老师,格拉帕终于从被子里探出身,不满地把萩原研二高高拎起来,刚想说些什么、狛枝凪斗的声音响起。
【有哦,】狛枝凪斗十分乖巧地举手发言,【我觉得……我做的十分正确。】
紧接着狛枝凪斗干脆利落地承认了自己干的“好事”,痛快地让以为对方会继续狡辩、误导格拉帕的萩原研二都感觉到了意外。
【如果我没有那么告诉希望,他就不会对“朋友”间的关系产生错误观念,也就不会引起你这位拥有珍贵才能的人的注意,】狛枝凪斗挠了下头,带着让萩原研二胃疼的灿烂微笑回答,【被揭穿了谎言、可能还会被希望讨厌……啊,还真是巨大的不幸呐,】
【但我却不由得期待接下来的幸运了,今天真的太棒了!】
狛枝凪斗有个好习惯,他从来不避晦承认自己做过的“好事”。格拉帕整个人却一呆、手不由地一松,啪叽一声——被他拎起来的萩原研二摔在了枕头上。
萩原研二:……还好现在他,摔不死。
……
信息量有亿些大,从枕头里重新爬起来的萩原研二,静静地等着死机的格拉帕重启。
果然、不管他怎么说,都没有“老师”一句话管用。萩原研二在心里下定决心,这个格拉帕的“老师”、他当定了!
许久之后,再一次把自己蒙进被子里、逃避现实的格拉帕终于出声了,“就、就算……”
和之前同样在被子里,但底气十足的声音不同,萩原研二靠近,努力听清格拉帕声若蚊蝇的发言。
“就算是我误会了,松田他也有错。”脑子里还有些混乱的格拉帕继续嘴硬,绝不承认是自己的错,“嘴上说什么没有人应该为别人牺牲自己的利益什么的,还罚我抄写……”
“那在摩天轮上,他为什么不拆弹,”格拉帕理所当然地把还没发生的事搬出来说事,并且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难道是什么‘为了公众的利益,我很乐意迎接死亡’这样的理由?他以为他是福尔摩斯吗?”
“他就是个骗子。”
所以从松田阵平把他那一堆大话说给“黑泽银”和“左文字江”听的时候,格拉帕就没把这些“假大空”的话听进去过。
如果说诸伏景光是用杀掉赤井秀一这种,诸伏景光愿意去做、但客观事实上做不到的事来骗格拉帕的话,那松田阵平便是明摆着告诉格拉帕——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不管是主观还是客观,他就是在骗人。
“他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他有什么资格管左文字做什么。”
萩原研二觉得这种质问他反驳不了,于是拽了拽被子、转移话题【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你还在生气、不想回小阵平那的话。】
又是好一阵子,就在萩原研二忍不住问第二次的时候,格拉帕再一次回话,“让马甲继续跟着他,没有生命危险的话,我就不过去了……毕竟左文字是他朋友,我又不是。”
“而且琴酒那边也有事要做,我没有那么多精力顾及两头。”
听说琴酒最近打劫了个冤大头,因此帮他报销了不少花费,还给格拉帕买了之前他经费紧张、没舍得买的实验仪器。
从“友情的漩涡”中恢复清醒的格拉帕觉得、不能让琴酒的“好心”白白浪费。这趟回去,他一定好好上班,替琴酒分担一下工作的压力……
格拉帕脑子里闪过琴酒做不完的工作和堆积如山的报告、默默改口,呃,还是尽量分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