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我也过糊涂了,现在大抵还是天熙年吧,不过最近哪里都很乱,上头的太徽人间还有咱们冥府,都乱的很。那三个坑又不老实了,这回怕是不怎么好,明儿我也要调去帮忙,可不能日日在这里给你浇水了。”

东风“嗯”了一声,风吹过他寄体的花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如果太徽还能化险为夷的话,你那个剑灵好友还会来吗?”

阿福托了下巴,想起前日来此地的剑灵。

那灵物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莫名其妙阿福觉得那灵物令他感到亲切,但不知为何怯了场,不敢上前。

其实还是很想去和他说说话的。

他轻轻叹道:“真好啊,我谁也不记得,我以前也会有这么一个好友吗?”

东风道:“定是有的。”

阿福歪了头笑笑,只把这句当成安慰。

他前尘往事净忘,可这么多年来,也无半分执念牵动他的魂魄。

问过鬼官这是怎么回事,对方说有两种可能,一是他死时肉身出了状况,二是根本没有人挂念他。

能掉到冥府的神魂必然生前不是甚么大修士,怎会出状况。

那么便是他生前孑然一身,死了也无人惦记。

不提这伤心处,阿福说起另一桩事儿:“冥府一直流传着红河天象一出,定天针的机缘现世的说法,如今红河天象我见了,不知机缘又在何处。”

这一回,东风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