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徽亲自降临在观之的身体中,自然不可能发挥全部的威力,否则他的垂目者也根本不能承受。

祂伸臂扫杖,左手握住杖中,架住了兰因剑的杀势。

“小家伙,没有必要。”太徽天道目含悲悯,又叹息了起来,“不如想一想,如何与你的主人用一个体面的方式,迎接吾界的消散。”

天道虽法则各异,但在性情上,绝大多数会主张太上忘情,就算有喜怒情绪,也不会把这种私心私情放入工作中。

可现在太徽的语气措辞,倒是前所未有。

“天道,那你又是什么?”谢苍山仍位于阵眼,反问道:“你执掌太徽的时间,可堪诸天道久远之辈,如今弃之不顾,又因何故?”

太徽天道一面生疏地操纵观之的躯壳与剑灵交斗,灵花乱飞如雪,一边道:“因果已乱,阴坑已挽之不及,与其让太徽沦落至太仪的地步,不如由吾造它,由吾扼它。”

来自太仪的那位穿书者,完全是一比一抄了当年太仪那位篡改者的方案。

太仪天道当初为了清算因果,降下神格,去实地考察,请同一位面的太徽带班,结果太仪本天道却在人间被穿书者反杀,被夺去了神格光环。

篡改者进而调动邪气封锁境界,太徽险些深陷其中,等祂撤离出来,太仪天道易位。

而在太徽为那三个阴坑发愁,与隔壁深陷危机的太微做交易时,祂没有发现,自己的境界里,也早就混入这样的篡改者。

等到祂真的察觉,因果已完全错乱。

祂本身与太徽的关联,也已经变得非常薄弱了。

下一步,就是封锁境界,篡夺天道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