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裳压紧了眉头,对那唯一没被惊退的修士道:“你如何看?”

沧山道:“是机关。”

梁上悬下的白宣上描绘的是人像,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用的是十分传统的古工笔画法,衣裳颜色鲜无比艳,鬓上绒毛,眼角细微、唇纹细节皆刻画细致,几乎可以假乱真。

但他们的眼睛的刻画,却非常不正常。

所有人物的眼珠,皆斜向右上方,且不是普通的斜眼看的程度,而是整颗眼珠已经快要深入眼角。

恰好站在右方的几人背后寒毛倒立,飞快挪开。

柳云裳和鬼打多了交道,这些古怪的玩意儿吓不到她,但也很令她头疼。

通常出现这种玄乎的东西,多意味着这鬼怪灵智不俗,会设下诸如鬼打墙等等花样,并不能直接揪出来。

那头宋行杯慢吞吞飘过来,低声道:“前辈啊,你看这些东西,还真有无限流的那味儿了,夺舍我的篡改者恐怕是太仪那人的手下,怕不是把这些东西的数据也窃了出来。”

他不安道:“他们在太徽是想重复太仪那人的操作,我现在联系不到穿书局,可如何是好?”

“先抓一个。”谢苍山答道。

好家伙。宋行杯咂舌,前辈啊,你不觉得能夺舍配角光环的篡改者很有危险性么?达不到S级也有A级,你这抓一个是不是太随意了点?

谢苍山在耳中竹球上一点。

那头传来楚兰因的声音:“喂喂喂,在。”

“兰因,书房中有六幅挂画,画的不好,眼皆朝右,你那方如何?”

这是画得不好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