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在他面前的那张脸怪叫一声,居然被他一掌就劈烂了。

李普洱盯着自己的手掌:我草,我居然这么厉害?

已经养好了魂魄的宋行杯飘飘而来,十分无语地看着李普洱,道:“那个,小普洱啊,这鬼是用来带路的,你把他劈死了,是想让我们投石问路么?”

李普洱这时才举目四望,待将周遭景象收入眼底后,瞪大了眼,险些没缓过来。

触目所见,遍地鬼骸。

鬼死则尸骸上开彼岸红花,这花都开了快一整个山头,可见之前发生了一场多么声势浩大的鬼潮。

楚兰因握着兰因剑,一扭头发现引路鬼已经被李普洱劈死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过来戳他的脑袋,道:“你小子什么体质,怎么这么招鬼?你看看这些,就冲着你嗷嗷扑,我好不容易抓了一只又弱又有点灵智的,还被你劈死了,你咋赔我?!”

“啊?”李普洱眨眨眼,苦着脸道:“我不是故意的。”

宋行杯托着下巴琢磨,“我听说,童男子比较招鬼来吸,我也是啊,怎么不找我?”

此言一出,尴尬弥漫。

楚兰因:盯。

沧山:哦?

宋行别:哈哈哈,当我没说。

劈都劈死了,再计较也于事无补,沧山想用木藤再捆一只,可谁知方才还来势汹汹的鬼潮又毫无征兆地退散,方圆几里愣是一只鬼也无。

他眼中是泼泼洒洒的彼岸血色,沉声道:“此障是个冥障,变化才会如此没有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