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谈爱,真的是太过荒唐的事。
可楚兰因说的自然,像是他喝过闻名太徽的甘州桃花酿,也真的爱过一个谁一般。
剑灵的容貌没有改变,但他也不再是晞山上那只天不怕地不怕,捂着耳朵满山躲谢苍山的大道理的那只灵了。
他用指节戳了一下木傀被崩红的那片皮肤,道:“在完成我的任务之前,你最好给我记住……你以后的路,还很长。”
楚兰因说完,颇为骄傲地问边上听得愣愣的李普洱,道:“厉害吧,本长老真是说的了一套好道理啊。”
李普洱眨眨眼,不知为何心里有点儿难过,道:“我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模模糊糊要抓住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抓不住。楚长老,我是不是要开悟了?”
楚兰因:“你再看看阵术。”
李普洱一低头,看到摊开在膝盖的书中密密麻麻的阵图。
可惜阵认得他,他不认得阵。
李普洱登时欲哭无泪:“原来因为我是个笨比!”
楚兰因抬头一瞧天色,爀月的入夜反而比白日要明亮,月华如水,夜夜清辉。
他在心中再过了一遍和沧山制定的今晚的行动计划,道:“走了,友好交流去?”
剑灵望月,沧山在抬头望他。
月色下,兰因剑灵轻盈依旧,百年一晃,岁月未催老他的模样,可又仿佛用刀,一道一道在他的灵体上深深凿刻。
沧山的那颗木头的心,细密地疼了起来。
“还是闹个天翻地覆吧。”沧山在剑灵不可置信又逐渐变的兴奋的神情中,道:“带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