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他早已在“阴坑”外泄的阴气中毁去的故土,那间不大的屋,门廊上挂着娘亲做的祈福平安的铃铛。

叮——

叮铃——

徐子岷横刀在掌:“来了。”

李普洱以为自己在大吼,实际上只是细若蚊呐。

“楚长老,快跑,快跑!”

徐枚指上用力,掐断了这小子的声息,饶有兴趣地望向大门方向。

铃声止住,看清来人后,徐枚的呼吸也随之一窒。

他血液沸腾,喉结滚动,不由自主兴奋起来。

凌华宗内竟还藏着这么个宝贝!

徐子岷也在上下打量着那剑灵,即便他不好美色,视线也不免在楚兰因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兰因剑灵逆风前来,如赴灵堂,只穿了一袭素白里衣,单薄的布料裹着纤秾合度的身体,长发以细长木枝挽髻,却也垂过了腰线。

他五官如冰雕琢,神情疏离,迈过门槛时,目光在苏长老的尸身上一扫。

衣袍长摆下,露出一双赤着的双足,左踝上套着嵌环铃锁,在行走间若隐若现。

剑灵没有气息,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虚弱。

他像一株名贵矜持的兰花,在深秋中凝上一层薄薄的霜,看似坚固冷淡,却又一揉就皱,一碰就颤。